“两代经济学人重上莫干山 激辩撬动经济体制改革支点”

本篇文章2472字，读完约6分钟

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前夕再次登上莫干山

两代经济学人激烈讨论经济体制改革的支点

今天，安静的莫干山再次沸腾了。 芦摇酒店的会议室里，官员不再像官员，学者也不像学者。

白头发的常修泽横跨几步麦克风前，走得太快了，几乎站不住。 这位清华大学的学者自称“老三届”。 参加了1984年至今共计3次的莫干山会议。 面对青年经济学家的提问，国家开发银行原副总裁刘克崮无力拿起麦克风，高举手臂，身体前倾在椅子前，喊道:“我来回答问题。” 此前平静下来的财政部财科所所长贾康面对“打败”的青年学者，多次抓住麦克风，急于应对，为一个问题脸红了。 发表基调演讲的财政部副部长王保安借“莫干山”的名字，激励在座的中青年学者“当然，干明志、山花烂漫有时”。

在第三届莫干山会议上，当时的“挂牌争论”没有重现，但中青年学者依然激烈交锋，现场“火药味”浓厚。 主持人后来强调，时间有限，发言机会只留给与台上嘉宾不同的学者。 这仿佛回到了29年前的第一次莫干山会议——十二届三中全会前夕寻找深化经济体制改革道路的激动人心的岁月。

1984年9月3日至10日，在浙江省德清县莫干山举行了首次全国性中青年经济科学工作者讨论会。 青年经济事业单位在“首次集体发声”中被誉为“经济改革思想史上的开创性事件”。 这次会议不仅使经济学家们出类拔萃，上台，还为20世纪80年代的改革提供了重要的思路。 多年后，从摩根山会场出来的学者有成为共和国高级官员的，也有成为专业界权威人士的。 他们包括王岐山、周小川、周其仁、贾康等。 在这一系列中国改革实践和理论研究中，一个重要的名字足以让名不见经传的摩根山“显要”。

那年会议的主办方之一、原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副所长徐景安充满感情地说:“那时我冒着失去官职的风险参加了会议。” 当时在安徽召开了改革者会议，刚刚受到批评。 上司亲切地提醒他“不要去，容易出问题”，但徐景安还是去了。 会议结束后，他写了一份价格改革的报告，松了一口气。 之后，他不仅没有失去官职，反而升职了。

事实上，当时的摩根山会议影响了许多人的一生。 那年参会的时候，贾康还是财科所的研究生。 他记得，他刚工作时老同志传授的经验是，会议中青年只能坐在后面听，不能说话，想说话就得不到表达见解的机会。 但是，由于有了“莫干山会议”和后来社会青年研究活动的模式，他模仿了几个财科所的中青年与莫干山会议的模式，举办了全国征文，是文选人，成立了全国中青年财政理论研究会。

三次莫干山会议，正好是三个重要的时间节点，第一次是十二届三中全会前夕，第二次是十八大召开前，这次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召开前。 “每次都在历史的窗前召开”。 今年会议的主题是财税体制改革。 会议组织者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国际合作中心主任曹文炼表示，这个主题是去年明确的，目的是在财税体制改革中撬动新的经济体制改革。 对此，财政部副部长王保安评价说:“这个主题抓住了创意，把握了美好的时间窗口。”

王保安强调，我国现行的财税体制，是经过不断调整形成的分税制财政体制。 该人制的建立首先对规范财政收入，规范中央和地方事权划分和直属责任，推进市场经济体制建设，优化资源配置，维护公平竞争，建立统一市场发挥了重要意义。

今天，围绕财税体制改革，学者们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国务院快速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侯云春强调，当前深化改革任务繁重，转型升级刻不容缓，但在改革过程中，撬动新经济体制改革和经济转型升级以及社会公平和谐的杠杆，是财税体制改革。

国家开发银行前副总裁刘克崮一下子提出了目前财政体制运行中存在的10个问题，包括最近最受普遍关注的地方债问题。 他还希望在这个与年轻人思想激烈碰撞的论坛上，年轻人能听到他提出的比较十个问题的处理方案。

同为“第三届”，中国改革基金会国民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王小鲁近年来的研究行业是收入分配改革。 在“财税改革的突破口在哪里”的话题下，他认为改革的第一步是使政府的支出结构更加合理。 例如，从过去的饮食财政向公共服务公共财政转变，就必须从投资财政向民生财政转变。

那年的摩根山会议是文会友以前传下来的，无关，无学历，无职务，无职业，无名气。 英雄不问出处，只看学问好坏。 今年的会议，同样是从以前传来的。 从5月发布的招聘广告到现在，反复选拔专家，收集了500页以上的论文集。

自由讨论平台是几次莫干山会议留给子孙后代的宝贵财富。 它带来的自由学术空气体，在20多年前突破了计划经济的制约。 今天，它能引导青年学者在理论研究方面走得更远吗？

在一些学者看来，摩根山会议的重要精神是责任感和使命感，是理想主义精神。 但是，现在的许多青年学者似乎相对来说更功利，特别注重现实的好处。 因此，今天的莫干山会议具有特别现实的意义。 曹文炼说:“当时青年经济学从业人员的热情和社会责任值得现在的年轻人学习。” 中国价格协会常务理事、国家物价局原司长李培初表示，青年最肯学习、最少保守思想、最勇于创新。 特别是当代青年学者，学历高、理论水平高、眼界开阔是青年学者的特点。 对青年来说，更重要的是将书本知识应用于实践，应用于创新。

贾康认为，要鼓励青年学者发挥更大的作用，需要社会更包容、允许争鸣、创造更好的学术氛围，不能光谈观点就被贴上“姓社姓资”的标签。

说实话，整个讨论听起来，有点年轻学者表现出的锐气令人振奋，但其观点还有点“稚嫩”。 很多时候，争论就像两条平行线。 因为在一个层面上很难深入展开。 对此，与会的前辈学者也毫不客气地指出，年轻学者的理论基础还相当薄弱。

当时摩根山会议最重要的成果是对价格双轨制的研究。 十八届三中全会前，这次莫干山会议的成果会对经济改革产生什么影响？ 这次类似当年双轨制的成果被决策层采用，会对市场经济体制改革产生重要影响吗？ 对此，曹文炼表示，学者的研究可以影响决策，但不能过于功利。 其实所有的决定都是综合考虑了各种情况做出的。 当时大家提到的莫干山双轨制的理论成果，最初也来源于实践。 他希望摩根山会议成为一个平台，让年轻人少功利，多理想色彩，扎根学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