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O达成＂一揽子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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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日内瓦的世界贸易组织总部的外景拍摄。 本报记者陈建摄

年12月7日，世界贸易组织(世贸组织)第九次部长级会议在印度尼西亚巴厘岛闭幕，并发表了《巴厘部长宣言》。 这次会议在最后时刻达成了世贸组织成立18年、多哈回合谈判开始12年以来的第一个全球多边贸易协定《巴厘一揽子协定》。 这标志着多哈回合贸易谈判12年僵局终于有了历史性突破。 这次会议的成果令人振奋，但必须看到，这不过是世贸组织多哈回合协定的缩影协定，距离多哈回合谈判的全面完成还有十分遥远的距离。

在谈判过程中一个接一个地产生了巨大的成果，并不容易

在巴厘部长级会议之前，世贸组织各成员就相关议题在日内瓦展开了紧张先行技术谈判，试图完成一揽子协定副本的制作。 但是，美国和印度等成员在粮食安全保护计划中不可调和的矛盾，使这一愿望落到了空的地步，巴厘会议的前景暗淡。

12月3日巴厘部长级会议开幕，印度继续采取强硬态度，威胁贸易便利化议题上的表决权，明确享受贸易便利化议题的世贸组织不受惩罚粮食安全保护计划的过渡性方案(即“和平条款”)的时限为“达成永久方案时”，美欧要求4 经过协商，印度的要求终于得到满足，但成立了一个事业集团，目的是在四年内完成永久的处理方法。

原定6日举行的协商达成之际，古巴、玻利维亚、尼加拉瓜和委内瑞拉就贸易禁运问题提出了认真的保存意见，会议延长之时，这个问题终于在将过境贸易商品的非歧视性大体表现加入最后部长宣言之后得到处理。

巴厘一揽子协议有10个文件，涉及贸易便利化、农业和棉花、快速发展的议题。 其中，贸易便利化决议是以降低报关价格、提高报关速度和效率为目的的多边协定，是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协定，也是世贸组织建立以来最大的改革之一。 目标是加快报关进程，使贸易报关更加简化、快捷、低价，确保透明度和效率，减少官僚主义和腐败，促进技术进步。 还包括跨境商品条款，有助于内陆国在附近港口寻求贸易。 决议还涉及协助快速发展中国家和最不发达国家( lcd )更新基础设施、培训海关人员和执行协议的费用。 贸易便利化将削减贸易价格的10%至15%，为世界经济带来4000亿美元至1万美元的利益。 贸易便利化协议将于年7月31日正式实施。

此外，农业和棉花协议在印度等快速发展中国家的农业安全保护公共储备计划不受世贸组织惩罚永久处理方案出台之前，加强关税配额管理，加强配额的新闻提供和咨询权，保持出口补贴和类似措施在低水平，最不发达国家的棉花产品市场 快速发展协定包括四个文件，分别对最不发达国家向发达国家出口免除关税和配额，简化最不发达国家原产地规则，赋予最不发达国家进入发达国家服务市场的豁免权，并商定了中国快速发展特权的监督机构。 《巴厘一揽子协定》可以说实现了多哈回合的早日收获，在分歧稍大、有坚实前期基础的议题上达成了第一个多边贸易协定，使世贸组织这个全球多边贸易平台摆脱了边缘化的困境。

多哈回合还没有完成议程上的许多进程

《巴厘一揽子协定》的达成令人振奋，但只是世贸组织多哈回合协定的严重缩小版协定，距离多哈回合谈判的全面完成还很远。 多哈回合谈判在2001年世贸组织第四次部长级会议上展开，涉及农业、服务业、贸易知识产权、贸易投资关系、政府采购透明度、贸易与环境、贸易与竞争政策等敏感议题，是有史以来层次最高、参与者最多、行业最广的一轮谈判 各成员在乌拉圭回合谈判后，在降低关税、削减非关税壁垒、服务贸易等方面作出最大让步的基础上，要进行更高标准的多哈回合谈判，需要转让越来越多的利益，转让部分主权，难度可想而知。

世贸组织多边贸易谈判困难的根源是世贸组织框架的决策机制效率低下 世贸组织采用“一致性”规则，所有协议必须得到所有成员的同意才能生效，一些成员利用与自身议题无关的“一票否决权”，作为获取切身利益的筹码，不让所有议题的谈判取得进展。 这对于涉及160个谈判者和21个谈判议题的多哈回合来说是一个几乎无解的问题。

二是世贸组织成员方结成优势集团，在敏感议题上强硬对抗。 由于各国和地区的具体情况不同，成员方在不同的议题上组成了不同的利益集团，相互对峙。 既有以前流传的南北对立，也有发达国家之间的对立和迅速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对立。 例如，在多哈回合谈判的农业议题上，美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农业强国力主农产品贸易自由化，要求欧盟等国大幅削减关税和农业补贴，提高农产品市场准入。 欧盟作为农业净进口者，主张维持高补贴和高关税的澳大利亚、新西兰、巴西等农产品生产国组成的凯恩斯集团致力于农业贸易自由化，要求欧美取消农产品出口补贴和关税保护。 日本、韩国、挪威等10个农产品进口国组成了10国集团，强调国内农产品的高度保护。 中国、印度等快速发展中国家组成20国集团，要求维持快速发展中成员的特殊优惠待遇，取消发达成员的出口补贴，削减对国内农产品的支持。

三是频发的经济危机推动了贸易保护主义的兴盛。 多哈回合是在美国2001年经济危机的背景下诞生的，之后受到了2008年金融危机的冲击。 世界主要经济区块特别是发达经济区块经济低迷，新兴经济体经济增长也放缓。 贸易自由化是推动世界经济增长的动力，但一些国家选择短视的贸易保护主义谋求单边经济好处，政治意愿的动摇也阻碍了多哈回合谈判。

地区协定成为筹码，中国的表现备受称赞

与多边贸易谈判的步伐清晰的是双边、区域自由贸易协定方兴未艾，因此原本作为世贸组织多边贸易框架补充的区域贸易协定具有很大的发展势头。 特别是美国近年来推进的环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 tpp )和跨大西洋贸易和投资伙伴协定( ttip )，被认为是世贸组织多边贸易体制主导地位动荡情况下的美国替代方案。 随着新兴经济体实力的提高和世贸组织快速发展中成员数量的增加，曾经主导全球多边贸易谈判和规则的美国感受到了巨大的挑战，将符合自身利益的贸易规则简单地放在了各方面，特别是最引人注目的农业、知识产权、市场准入、公平竞争、环境和劳动标准等议题上 于是，美国抛弃世贸组织多边体制，按照自己的构想重新生炉子，制定更高标准的地区自由贸易协定。

但这并不表示美国打算完全放弃世贸组织多边贸易体制，而是通过tpp、ttip等向中国、印度、巴西等新兴经济体施加压力，在世贸组织框架下的多边贸易谈判中体现出美国的高标准，即亚洲 在多边层面推进“竞争自由化”，加强贸易自由化的杠杆作用，有可能推进在世界范围内确立新的国际规则的进程。 回顾乌拉圭回合谈判，美国在面临欧洲强大挑战时，通过美-加自由贸易协定和北美自由贸易协定( nafta )强制服从欧洲，将包括农业、知识产权、服务贸易、投资等在内的贸易新规写入乌拉圭

中国在这次世贸组织谈判中的表现受到各方赞赏。 中方继续维护多边贸易体系，积极斡旋各方谈判，有力支持发展中国家和最不发达国家经济快速发展。 中国在贸易便利化议题上率先放弃援助要求，表示将资源留给其他快速发展中成员。 在农业议题上提出粮食安全中间方案、在自身非常敏感的关税配额谈判中表现出最大灵活性的两年最不发达国家和成功执行入世中国计划(简称“中国计划”)的基础上，与世贸组织签订了第三期备忘录，捐赠40万美元供最不发达国家入境 与贝宁、布基纳法索、马里、乍得组成的“棉花四国”达成协议，从年开始，中国将向这4个国家提供7亿元人民币的援助资金，通过建设设施、人员培训等途径全面提高这4个国家棉花的生产、加工、储藏和贸易能力，促进棉花产业的快速发展 中国为促进《巴厘一揽子协定》发挥了积极和重要的作用。 在未来的多哈回合谈判中，作为世界第一贸易大国的中国开始发挥越来越重要的历史作用，以积极、认真、开拓的精神，着力早日全面完成多哈回合谈判，推动世界贸易繁荣。